当初怕他难过，我甚至从未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。
我按住抽痛的肚子，几乎呼吸不上来。
楚晏离神色缓了缓，居高临下站在我身前。
“那些都过去了，凌玥。长荣的仇我报了，别也再跟我闹了！”
长荣是我们的长子，当年我被俘受辱，皓月国尤不解气。
偷偷命内奸将我们五岁的长子绑来，在我跟前凌虐致死。
他们明知我有多希望代子受苦。
却偏偏放了我，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。
此后我总是一个人呆呆落泪，自虐般不吃不喝思念两个孩子。
楚晏离日夜守在我身边，说会用余生补偿我。
求我不要放弃生的希望，千万别抛下他。
他开始拼命练兵，励精图治。
我的四大护卫就是他亲手培养的，被他赐名“地老天荒”。
那时他将我搂在怀里，轻吻我额头：
“若是男子日夜守着你我可是会吃醋的。你放心，她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。”
“玥儿，日子总得过下去，我们坚强一点好不好？”
新朝的圣女也是他在那时册的，封号福安。
福安低声解释，眼里却满是挑衅：
“王妃姐姐，你得体谅王爷。毕竟王室有你这么一个污点，总得需要封个高洁的圣女遮羞啊。”
当年他说，圣女不过是帮王府做事的幌子。
原来，他觉得我是污点。
他怕我怀个野种回来，不惜提前让我喝下绝子药。
是他用我亲手研制的药，间接害了我们的幼子！
福安，多么美好的祝愿。
我失去孩子彻夜难安时，他在祈祷别人福佑安宁。
心里的火再也无法遏制，我狠狠抽了她两鞭，勒住她脖子。
她拼命挣扎。
楚晏离几步冲过来，一巴掌将我脑袋打偏，耳边嗡鸣作响。
“我告诉你，王室的规矩束缚不了你，更束缚不了她！”
“当初若不是我力排众议让你当了王妃，你能比她高贵多少？”
是啊，规矩不过在他一念之间。
当初他能将百年族规付之一炬，娶我这个女奴为妻。
如今不过是坚持让和他苟且的女子当圣女，有何难？
这样不管不顾的维护，从前对我，往后只对她。
亦或她的孩子。
我的心生出无尽苍凉来。
楚晏离心疼的打量她脖子上的红痕，将她打横抱起，冷声吩咐：
“把王府的大夫全叫到书房来，王妃禁足。”
福安歪头看我，无声提醒：
“有好戏看了。”
3
那之后我便安静待在炼药房里。
这些年为了帮他，我不敢一直沉溺于风花雪月和丧子之痛。
而是凭借当初做药人的经验，炼制了一批批药。
四个手下跪在地上请罪。
“王妃，都怪我们几个武功不如王爷身边的人。”
“他派人日夜看护那贱人，我们无法得手。”
我惨淡一笑。
他的算盘打的可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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