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轻轻第99次拒绝我的求婚后,却以结婚为由逼着我为弟弟捐肝。
手术灯亮起,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。
“贺殃,等你醒来,我们就办婚礼。”
麻醉涌上来前,我却听见她对助理冷声吩咐。
“肝脏留15%就够了。”
手术后,并发症都轮番在我身上肆虐,可我活了下来。
当我终于能穿上婚服时,弟弟却站在酒店天台边缘尖叫。
“轻轻姐!你敢嫁给他,我就跳下去!”
宾客哗然中,叶轻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三年后,叶轻轻终于记起婚礼上被她抛弃的我。
她忽视我病骨支离的模样和满身药气,一把扣住我便往机场拽。
“七夕那天是我和小澈的婚礼,他希望你当伴郎。”
可她不知道,医生判我活不过这个七夕。
……
“贺殃,我知道你记恨我三年前丢下你不管。“
叶轻轻冷笑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,眼神锋利如刀。
“但你是小澈的亲哥哥,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跳楼吗?”
“这三年来,是我在替你这个不称职的哥哥尽家人的义务!”
我踉跄了一下,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。
“轻轻,我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她粗暴地打断我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
“当年你爆发并发症时不是挺能忍的吗?现在装什么装?”
我疼得眼前发黑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。
我想告诉她,不是装的,是真的疼,疼得快要站不住了。
叶轻轻的目光落在我惨白的唇上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但下一秒,却听见她更加恶毒的话语。
“小澈现在每天要二十三种药!都是拜你那颗烂肝所赐!”
“我现在是给你机会弥补你的过错!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脸色?”
我看着她,忽然很想笑。
贺殃啊贺殃,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,原来骨子里早就烂透了。
我笑得眼角沁出泪来,笑得腹部撕扯般的疼。
“笑什么?”叶轻轻皱眉,语气更加不善。
我抬手擦掉眼角的泪,却止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“我在笑你们。笑你们背着我勾搭成奸,却还要装得这么道貌岸然。”
叶轻轻的瞳孔猛地收缩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“贺殃,你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!”
她突然暴怒,一把将我推搡在墙上
“我嫁给小澈,只是为了完成他最后的遗愿。”
我疼得倒吸冷气,却还是挤出一个讽刺的笑。
“真是感人至深啊……”
“贺殃!”,她厉声道,“小澈每天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哥哥回来了吗,每次病情恶化都求我不要怪你!”
“可你呢?除了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他,还会什么?”
我听着这些话语,忽然觉得无比荒谬。
多讽刺啊,抢走我未婚妻的人,现在倒成了最善良无辜的人?
登机的广播突然响起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叶轻轻粗暴地拽住我的手腕,像拖货物一样将我拖向登机口。
“叶轻轻!你放开我!”
我挣扎着,却被她拽得更紧。
周围的旅客纷纷侧目,却没人敢上前阻拦这个浑身散发着怒气的女人。
她粗暴地将我推进座位,俯身扣上安全带。
“老实待着!如果你再闹腾我就把你爸妈的骨灰,从城东公墓地挖出一把一把扬干净。”
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,转身走向前排的商务舱。
我闭上眼睛,任由泪水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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