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林可抱着那个轻飘飘的、仿佛装了空气的祖传布包,在客厅里足足转了五圈,才勉强把那股“天选之女”的眩晕感压下去,否则,她要真笑死在祖宅里,明天被媒体爆出来,之前的乐子人坏同事估计会笑到打鸣。
“冷静,林可,冷静!”
她对着自己念叨,“不就是个西次元口袋吗?
哆啦A梦同款,基础配置,不值一提……个屁啊!
这简首值钱到爆炸好吗!”
她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宝贝布包上撕开,重新投向那个“罪魁祸首”——梨花木八仙桌。
恐惧?
不存在的。
在实打实的“外挂”面前,那点小小的空间眩晕后遗症,完全可以归类为“新手大礼包”的正常读取界面。
现在的林可,看这张桌子的眼神,就像饿了三天的猫看到了自动喂食器,充满了探索欲和……一丝吃货的渴望。
“所以,刚才瓶子消失了,是这桌子吞了?
还是传走了?
传哪儿去了?”
她摸着下巴,开始了社畜最擅长的环节——数据分析,“触发条件是触摸云纹,效果疑似空间传送或物品分解,副作用是轻微至中度眩晕,伴有短暂时空错乱感……”她想起自己那跑到墙角的背包,又看了看手里的布包。
“难道……这布包和桌子是一套的?
桌子负责‘发送’,布包负责‘接收’?
或者反过来?”
这个猜想让她心跳再次加速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这祖宅就不是个简单的储物间,而是个……物流中转站?
还是跨位面那种?
“试试!
必须试试!”
作死的念头一旦升起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她现在浑身是胆,感觉能单挑十个以前的甲方。
这次,她决定用布包里的东西做实验。
她拿出一包还没拆封的薯片,郑重其事地放在桌子中央,像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。
然后,她深吸一口气,一手紧紧抱着布包,另一只手再次伸向那片神秘的云纹。
“芝麻开门!
妈咪妈咪哄!
急急如律令!”
她胡乱念着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咒语,指尖精准落下。
嗡——熟悉的震动感,熟悉的淡蓝色光晕流转,熟悉的头晕目眩……几秒钟后,世界重新稳定。
林可第一时间低头看向布包——轻飘飘的,没有任何变化。
她赶紧伸手进去摸索,指尖除了之前放进去的饼干、水壶等物品,并没有碰到薯片那熟悉的锯齿包装。
“没回来?”
她愣了一下,随即看向桌面。
桌面空空如也。
那包薯片,和之前的矿泉水瓶一样,彻底消失了。
“所以……桌子不是把东西传送到布包里?”
林可有点懵,“那我的包刚才怎么移动的?
难道是……只传送活物?
或者我本人是特例?”
她看着自己刚才按在云纹上的手指,一个更作大死的想法冒了出来。
“要不……我自己试试?”
这个念头刚出现,就被她强行摁了回去。
“不行不行,这太硬核了!
万一传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,比如外太空、地心深处,或者正在喷发的火山口……那乐子就大了。”
她惜命。
实验暂时陷入僵局。
桌子能“吞”东西,但不知道吞哪儿去了。
布包能“装”东西,但好像跟桌子没形成联动。
“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?
需要什么咒语?
或者……滴血认主?”
她看着自己的手指,犹豫着要不要咬一口。
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。
最终,她还是没下去嘴。
主要是怕疼,而且觉得有点蠢。
泄气地坐回地上,她开始清点布包里的“库存”。
饼干、水、几件衣服、充电宝、一本看到一半的《项目管理艺术》……等等,书?
她把那本厚厚的、砖头一样的专业书拿出来,在手里掂了掂,实实在在的重量。
然后,她把它塞进布包。
重量,消失了。
她再把书拿出来。
重量,恢复了。
“牛逼!”
她忍不住又赞了一句,玩得不亦乐乎。
这简首是人类搬运史的革命!
以后搬家再也不怕楼梯了!
玩够了重量消失的把戏,她的注意力开始转移。
客厅基本探索完毕(除了那张谜之桌子),她的目光投向了那个通往二楼的、黑洞洞的楼梯口。
按照恐怖片定律,这种地方通常藏着关键道具或者Jump Scare。
林可掂了掂手里的破扫帚,把它当成长矛握在胸前,鼓起勇气,踏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。
二楼比楼下更暗,灰尘也更厚。
只有一间小小的阁楼,门虚掩着。
她推开吱呀怪叫的木门,一股更浓郁的、带着陈旧纸张和木头腐朽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她打了个喷嚏。
阁楼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,破旧的农具、几个摞在一起的樟木箱子、还有一些用防尘布盖着的、看不清形状的物件。
光线从唯一一扇小窗户透进来,在飞舞的灰尘中形成一道光柱。
她的目光,瞬间被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。
那是一个看起来格外古朴甚至有些笨重的檀木箱子,颜色深暗,上面挂着一把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黄铜锁。
锁的样式很奇特,不是常见的弹子锁,锁孔是一个不规则的、有点像云朵的形状。
林可心里一动。
云纹?
又是云纹?
她走过去,仔细观察。
箱子上也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,与楼下桌子边缘的云纹有几分神似,但更加复杂。
“套娃是吧?
解谜游戏是吧?”
她吐槽着,伸手想去摸那把锁。
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锁孔的瞬间——楼下客厅里,那张梨花木桌,毫无征兆地再次泛起了微弱的蓝光!
这一次的光芒非常短暂,如同呼吸般一闪即逝。
但与此同时,林可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粗布包袱,轻微地动了一下!
不是错觉!
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无形的线扯动了一下!
“?!”
林可汗毛倒竖,猛地收回手,警惕地看向楼梯口,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布包。
布包安静如鸡,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她的肌肉抽搐。
她屏住呼吸,等了几十秒,什么也没发生。
“这地方……真是处处透着邪门。”
她小声嘀咕,不敢再乱碰那个箱子了。
这锁孔,怕不是个什么触发开关?
她把目光转向箱子旁边,那里散落着几本线装的、纸张泛黄脆弱的旧账本。
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,吹开上面的灰尘。
里面是用毛笔写的密密麻麻的流水账,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,买入稻谷多少斤,卖出布匹多少尺……字迹工整,但年代久远,很多字她都不认识。
“看来祖上真是做实体的。”
她撇撇嘴,放下账本,没什么兴趣。
她的视线在阁楼里扫视,最终落在那个小窗户下的一个矮柜上。
柜子上放着一个相框。
她走过去,拿起相框。
照片是黑白的,己经有些模糊,上面是一个穿着民国时期衣裙的年轻女子,温婉地笑着,眉眼间……竟然和她有几分相似。
女子身边,站着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。
“这应该就是奶奶了吧……”林可看着照片上的老妇人,一种陌生的血缘亲切感涌上心头。
奶奶去世得早,她对奶奶的记忆非常模糊。
她用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奶奶的脸庞,心里有些复杂。
就是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太太,留下了这么个“惊喜”大礼包给她。
放下相框,她又在阁楼里翻找了一会儿,除了更多的旧物和灰尘,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。
那个上了锁的木箱,像藏着终极秘密的宝箱,无声地诱惑着她。
“算了,以后再说。”
她决定暂时撤退。
今天的“信息量”己经严重超载,她的CPU需要散热。
抱着她的“祖传盲盒”布包,林可下了楼,重新回到客厅。
看着那张梨花木桌,她心里己经有了初步计划:第一, 熟练掌握布包的使用方法,把它变成自己的移动仓库。
第二, 搞清楚这桌子到底是怎么运作的,传送的目的地是哪里。
第三, 想办法打开阁楼那个木箱,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奶奶的秘密。
至于现在……她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,从布包里拿出那包饼干,恶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“管他什么传送阵、西次元口袋,先把肚子填饱才是硬道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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