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不明白,为什么要用伤害我的方式来帮助郑莹莹……
他明明承诺过,永远不会让我受伤的。
他在骗我。
就在这时,有人拿起匕首跃跃欲试的上前,在众人的起哄声中,朝我走近。
2
“既然都说是行为艺术了,这菜刀总得有人试试手感吧?”
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拿起刀,笑容斯文却让人发毛,
“来,让我们体验一下,割开喉咙是什么感觉。”
“不要!我不要!”我拼命向后缩,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。
就因为我和大家不一样,所以这些人都欺负我。
我的哭喊反而引来更兴奋的笑声。
就在冰凉的刀锋即将刺向脖颈时,乔言终于抬手挡住了他。
“注意分寸,莹莹的作品需要的是话题和冲击力,但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。”
他语气冰冷,仿佛在制止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。
原来在乔言哥哥心里,
我的命,还比不过她作品的热度。
那男人悻悻地收回刀,贪婪的目光仍黏在我渗血的伤口上。
转身时我听见他低声嗤笑:
“都玩成这样了,还差我这一刀?”
郑莹莹上前来打圆场,嗓音甜得发腻:“各位,展览还剩最后半小时哦,要珍惜和穗穗互动的机会呢,下次她可能就不愿意来了。”
说完她便拿起摄像机走到我面前,特意弯下腰将镜头贴近我裸露的胸口。
“笑啊,你不是最会傻笑吗?”她提高音量,“你可是我的艺术缪斯啊!”
接着俯身贴在我耳边,轻轻道:
“姜穗,别摆出这副死样子。”
“傻子就好好当个傻子,别总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“你以为乔言为什么对你好,他早就规划好怎么利用你来办这场艺术展了!”
看着她得意的笑容,我疼得浑身发抖。
她是坏人!
等回家告诉乔妈妈,一定要用藤条狠狠打她手心!
爸爸走后,乔妈妈就是对我最好的亲人。
那年冬天,她摸着我的头说:“穗穗,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,我来做你的妈妈。”
从那天起,我和乔言哥哥一起长大。
他教我认字,我陪他玩耍。
直到那个黄昏,乔言哥哥被一群混混堵在巷子里拳打脚踢。
我疯了一样冲过去,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死死护住他。
后来医生对乔妈妈说:“脑部受损,智力恐怕永远停留在十岁了。”
乔妈妈流着泪,当着全院病人的面狠狠打了乔言哥哥一巴掌:
“从今往后,穗穗就是你的亲妹妹,她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要照顾穗穗一辈子!”
她总说:“穗穗别怕,有妈妈在。”
没错,就算乔言哥哥不要我了,就算全世界都嘲笑我是个傻子,我还有乔妈妈。
她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。
3
整整六个小时,每一秒都漫长如年。
当展馆广播响起闭店通知时,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痂。
乔言终于走过来,解开我手腕上浸血的绳索。
看到我满身的伤痕,他眼底掠过一丝心疼:“怎么被弄成这样?他们下手这么重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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