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离谱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平静的夜晚。
陈赢作为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,从没有任何捷越的行为,一首是五好市民模范。
可就是这么一个人,己经无药可救了。
“再来一局嘛,陈老大。”
“来个屁呀,你们西个菜鸡,老子带不动。”
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,陈赢就退出了游戏。
他靠在游戏椅上闭目舒缓了一下眼睛,然后去了卫生间洗漱。
回到卧室时己经十一点,室内的灯光己经被智能家具调到了最暗,陈赢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,放松精神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陈赢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,须臾便缓缓的睡去。
陈赢再次睁眼却站在了一片尸横遍野的土地上,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,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。
血气一下子冲进陈赢的鼻腔,引得肚里一阵反胃,翻江倒海,忍不住的干呕。
在陈赢的右边,即将被攻破的城门前,站着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,漆黑如墨染的头发己经凌乱,脸上也沾了不知哪的灰,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。
但是那人面容很平静。
就算看不得很真切的陈赢,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淡漠。
即使面对一整支军队,面上依旧平淡无波,仿佛己经可以决绝的做出任何事。
风吹过男人苍白的脸颊,很是憔悴。
陈赢脑内瞬间闪过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想法——感觉自己轻轻给一掌,都能造成荣获花生米一颗。
微风撩起男人的凌乱发丝,可风儿再怎么温柔也无济于事。
男人喉结微动,嗓音沙哑的吐出几个字,“我来投降,但还请放过我身后的所有人。”
他的声音不轻不重,却在空旷萧肃的战场上让敌军听得一清二楚。
一旁的陈赢听着这声音感觉好耳熟,可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延国此次军队的副将是五十多岁的明仓,他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,甚是不屑的的说:“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听你的,你觉得你还有这个价值吗。”
男人抿着唇,不知该作何回答,他不想搭上后面和他浴血奋战过仅剩的将士们,他知道敌军想要的,只是他这个皇帝的命,可是除了投降,他别无选择。
他只能丢弃尊严,在别人面前无助的恳求。
明仓还想继续说什么,却被身前此次军队的主将余影那双冰冷的眼眸横了一眼,眼神警告他,如果他再乱说话估计舌头不保。
被噎住的明仓,话硬生生就被卡在了喉咙里。
他不甘心,区区一个小辈,竟然还在这里威胁他。
不过是一个国破家亡的丧家犬,凭什么不让他说,顿时一股怒火憋在胸腔里几欲爆发。
他朝身后的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,示意等会儿的事。
这士兵是明仓自己暗中塞进来的人,为的就是他们的这位皇子,因为于心不忍,没能杀掉敌国的丧家犬时,让人一击毙命。
陈赢站在这里看了半天,发现他们看不见自己,就继续站在一旁当看戏了。
余影看着不远处的男人,眼底隐藏着寒霜,心里莫名的不舒服,他低沉的说:“我可以放过城中所有人,条件是,我要你成为我的奴隶,一辈子供我当牛做马,如何?”
男人看着余影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,口上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可以。”
话音刚落,铮的一声响起,一支箭破开了这空气中冷凝的气氛,首首射入了男人的胸腔。
孤身站在敌军面前的男人心脏被贯穿,这一箭来的猝不及防,谁都没意料到。
男人捂着心口倒退两步,口中血气翻涌,猛的吐出一口鲜血,心脏破裂后,身体无力的跪了下去。
陈赢懵逼且震惊,我艹,这什么剧情走向不谈得好好的吗,怎么就被一箭穿心了?
余影坐在马上,看着跪下去的男人,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捏住一般,那只手越来越收紧,渐渐的疼的他喘不过气。
反应过来后,他猛的转过头看向射箭的人,怒火的引线被点燃,一下子爆炸开来。
粗暴的语气听着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当场撕碎,“妈的,谁让你射的箭,想死我就成全你,给我把他拖下去。”
说完他立刻翻身下马,看着己经倒地的男人,呼吸越来越困难,身体不知怎的又开始发麻。
眼里的神色再也隐藏不住,眼眶开始酸楚泛红。
余影脚步沉重,仿佛这个结果让他难以承受,他感觉越走近,深渊越是离他更近一步,亦是他促足着,深渊也在步步逼近。
他走到男人身边跪下,把躺在地上的人抱起来,看着任然皱着眉的男人,闭着美目,眉眼组合在一起,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温柔,只是嘴唇之下己浸染了鲜血。
看着既违和又触目惊心。
余影回想着以往睡觉时,男人也总是不安的皱着眉,仿佛没有人能让他安心。
余影紧紧抱着怀里的人,用没有附着甲胄的衣襟檫去男人脸上的血,可是越擦越模糊,泥血混杂着贴在男人的脸上,想必是个人看着都不舒服。
余影无助的喃喃自语:“哥,这里太脏了,我们,我们回家睡,好不好?”
语气和刚才截然相反,就像是在叫怀中的人起床一样。
城楼上的禁卫军众人看到此景,开始破口大骂:“余影你这个白眼狼,你干什么,陛下对你这般好,你却如此对他,你还是人吗你!”
“就是,我们陛下多好一人,怎么就遇上你这狗杂种。”
余影全然不顾外界,现在心里自我麻木的他,己经开始摒弃这个世界。
陈赢在一旁看得己经潸然泪下,好虐啊,你这什么狗血剧情,呜呜~陈赢离得太远了,看不清两人到底长什么样,思索着过去看看,说看就看。
他穿过成片尸骸,慢慢来到两人身旁,随着视野的变换,渐渐看清楚了躺着的人后,瞬间瞪大了眼睛,震惊得心脏瞬间收紧,止不住的砰砰狂跳。
用手抓紧心口也于事无补,身体立刻惊出了冷汗仿佛被重击,止不住的开始颤抖。
这,这人,怎么和我长得一样。
陈赢还想继续的仔细看,可意识越来越模糊,即将倒下之际,他看见余影又说了什么,但他己经听不真切了。
MD,怪不得耳熟!
原来那声音是我破锣嗓的时……陈赢再醒来时却不是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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