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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病床上,油尽灯枯。
儿子陈浩拿着一份财产转让协议,按着我的手要我摁指印。
“妈,你就签了吧,这也是为了给你治病。”
“再说了,我们家欠丽丽家的,这辈子都还不清,你就当是最后再报答一次李阿姨。”
我浑浊的视线里,儿媳张丽正挽着她妈李娟的胳膊。
打量着窗外那辆用卖我房子的钱新买的宝马。
她们才是我这场病的根源。
二十年来,她们用一笔两万块的救命之恩,把我当牛做马,榨干了我的每一分价值。
如今,连我最后一点养老金都不放过。
我死死瞪着他们,一口气没上来,带着无尽的怨恨咽了气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二十年前,儿子第一次带女友张丽和她妈上门的那天。
......
“阿姨,我妈常说,要不是当年她拿出那两万块钱,就没有您的今天,更没有陈浩的现在。”
饭桌上,儿子陈浩的女朋友张丽,正居高临下的对我说话。
她妈妈李娟立刻在一旁谦虚地摆手,脸上却带着藏不住的得意:
“哎呀,都过去二十年的事了,还提它干嘛。我们家丽丽就是心直口快。”
我儿子陈浩立马放下碗筷,一脸严肃地接话:
“怎么能不提?妈,做人得知恩图报!李阿姨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,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忘!”
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催促和期盼,仿佛在说:快,快表态,快感激涕零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。
多么熟悉的场景,多么经典的开场白。
上一世,就是在这场饭局上,他们用这笔所谓的救命之恩,像一道枷锁,牢牢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从此,我成了他们家予取予求的提款机和免费保姆,直到被敲骨吸髓,活活累死在病床上。
临死前,他们还在逼我签下养老金转让协议,说这是我最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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